看了张郎写的《笑骂由人(三)我所认识的吉普赛人》之后,让我也动了写点什么的念头。
我原来上中学的时候,有几个同学是吉普赛人,我们在一起玩的都不错,他们爱唱歌,爱跳舞,经常课间的时候就凑在一起那样大声的唱起来,拍着手,互相叫着好。有个女生我印象很深,因为当时聊的很多,是关系相当不错的朋友。我们都叫她“KIKI”。她很腼腆,老是偷偷的笑,喜欢跟我讲家里人的事情。她讨厌她家的人,她常常用恨这个字来形容内心对他们的感受。她说他们脏,懒,什么都不做,还常常斥责她,当着很多同学的面,让她无地自容。我当时就觉得她很可怜。
后来毕业了,大家的来往越来越少了,直到完全没了相互的消息。
有一天,我在办事途中经过原来的那所中学,竟然看到了她。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——她穿着一件又破又脏的衣服,挺着个大肚子,手里拉着一个小女孩,一句一句的粗话从她那涂得鲜红的嘴唇里发出,声音干脆又响亮,回荡在空气周围,震得我耳朵疼呵。原来她在骂另一个跑在远处的孩子。。
我没和她打招呼,我不敢,我害怕,我不相信。
后来我跟我“妹”打电话的时候讲起这件事(她那时跟我一个班),她告诉我 KIKI 16岁就被家里人逼着嫁给了一个什么表哥,现在已经是3个孩子的妈了。我无语。
原来时间可以让KIKI成为她原来一直憎恨的人啊……
这一切让我想起了我所见到的那些街边的吉普赛人们。偷窃,抢劫,肮脏,无礼。
吉普赛人呵,我不喜欢你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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